少年愣怔过,随即重重点头:“我明白了姑娘。”
楚惊春轻“嗯”一声,问他:“叫什么名字,多大年纪?”
少年又愣了下:“十五,我没有名字。”
这倒与她初来春和楼时如出一辙,遂也利落道:“便叫阿涧吧!山涧清溪,可向明月。”
“阿涧多谢姑娘。”阿涧低眉垂首,姿态极是恭敬。
楚惊春瞧着他的身形,手腕本随意搭在桌上,这时微抬一分:“过来。”
阿涧向前些,定在楚惊春两步之内。楚惊春顾自起身,伸手掐了掐他的肩膀和手臂,淡声道:“太瘦了,往后多吃些。”
许是忽然离得太近,女子身上干净的味道飘来时带些凉意,叫阿涧喉头有些发哽。他没有应声,只照旧点头。直至来到门口,守着天字十二号的房门,眼底的潮湿才一点点漫出来。
应是吃得太饱,噎得厉害。阿涧想。
午后,烟兰领来一位新的正经的客人,客人满腹惆怅,要听一曲解闷。
离去前,烟兰特意凑到楚惊春耳边小声叮嘱:“轻白姑娘,这位王公子可是咱们楚京有名的俊杰,最是正人君子,姑娘可要好生抚琴。”
莫要再生出昨日的事端。
楚惊春自是没有杀人的癖好,只静坐于珠帘后问那王公子要听什么曲子。王公子大抵心事极重,坐在桌前抓了酒杯便是自顾自饮用起来。
“公子?”楚惊春只得又唤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