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是她已然听见,林霁尘只好说道:“如此这般,应是有人想置你于死地。”
“我身在春和楼诸多不便,林公子可否帮我这个忙,帮我查清到底是谁想要我死。”
林霁尘道:“你心底,可有疑心的人?”
楚惊春静静回望着他,只觉这话头,怎的像是要往苏苏身上引?
遂顺着说道:“苏苏姑娘最是可疑,她往江雄剑上下毒,见我去往医馆找回一条性命,遂又叫江雄纵火。”
林霁尘默了默,将要点头附和,却听楚惊春又道:“这一切看似顺其自然,可是我昨夜见了江雄,他为心爱女子行事,可亦知我是无辜。既知我是无辜,何苦非要我死不可?”
“也许他善于伪装,只为后头便宜行事?”林霁尘道。
楚惊春微微摇头:“今日我又见了江雄,苏苏姑娘成了那般模样,我亦未觉,他将这一切罪责推在我身上。”
林霁尘再不知说些什么好,昨夜大火,当下他心底便有一个猜想。后来验证,果真如此。可那般真相,却是不便告与楚惊春。
“公子还未回我,可否帮我?”
林霁尘见她执着,又想着她以往行事作风,终是上前几步坐到她一旁,一眨不眨地望着她,颇是认真开口。
“轻白姑娘,过去的事不妨就让他过去,至少,你还活着。”
楚惊春眸光一冷,失笑道:“林公子说的这是什么笑话,我活着是我凭自个的本事活着,却非害我之人手下留情。公子若是不便,我自个去查,虽麻烦些,终归能有个结果。”
“轻白姑娘……”林霁尘叹一声,沉沉道,“你在这京城无亲无故孤苦无依,仅是一个苏苏就险些要了你的性命。如今幸运活了下来,当好好珍惜才是。”
楚惊春愈是觉得可笑,亦在林霁尘这来回推脱里,隐约有些猜想。
她端起茶盏,手边微微向前推了推,道:“我倦了,公子请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