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正是她不开口,烟兰才许了她们单独说话的空闲。若她非要说,只怕当着面烟兰就要替她赶客。
司予身不由己地做了许久的红倌儿,也开始渐渐看清这个她从不认识的世界。
当下道:“不说就不说,我也没得那些好奇心。倒是你,那日往门口一露脸,可是引得客人们个个心猿意马激情澎湃的,结果你倒好,又窝在这房间里不见客了。”
“这……”楚惊春失笑,“这我怎么做得了主?”
说着,一面将手中一张卷起的纸条塞到司予手中,压低了嗓音道:“务必亲手交到地字七号房荷花姑娘手中。”
司予着实愣了下,方攥紧了手,重重捣了捣下颌。
司予无暇多问一句,楚惊春从未出门,如何识得那位荷花姑娘?便是她做了这红倌儿,也不过在偶尔瞧见时,过个眼罢了。
第22章
为防隔墙有耳,司予愣怔过,赶忙道:“咱们都是身不由己,我如今是一日一客,可也见着了那身价略低的姑娘,时不时便要一日应付三五人。轻白,若我也成了那般,罢了,终归已经成了行尸走肉,也不在乎多几个。”
“听闻张老爷常去你那儿?”
司予失笑:“你还吃醋不成?”
楚惊春亦笑了笑,又听得外头脚步渐渐近前的动静,附和道:“张老爷出手大方,你也可自个攒些体己。”
司予轻叹一声,她虽是沦落至此,却仍是不大在意那些身外之物。
言语间,烟兰与听双推门而入,两人话头未停,继续说着些不痛不痒的闲话。直至日头西斜,司予方是告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