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你做了一场噩梦,再装得楚楚可怜些。”
“只是如此?”司予诧异地看着楚惊春,“以我对他浅淡的了解,他不会信的。”
“无妨,”楚惊春安抚道,“你只管与他示弱,求他带你脱离苦海。其他的……”
楚惊春迟疑了下,略有些不大好开口。
司予这端,下定决心却是没了那些有的没的计较,果断道:“你直说就是,没什么为难的。”
楚惊春目光微微下移,落在司予的双膝。
司予仍有些迷蒙:“我的腿怎么了?你是要我借此示弱,让他怜惜?”
“不止。”楚惊春褪去矫作,直言道,“我记得你初入春和楼时曾受了许多苦,后来又从楼上跳下,自此摔折了一条腿。嗯,”楚惊春略沉吟了会儿,又道,“四殿下应是早已知晓你如今不能行走,见着你也不会太过震撼,可若是瞧见你腿上留下的伤痕,大抵会有不同。”
毕竟,明白所受的痛楚是一回事,亲眼瞧见那些创伤又是一回。
然而此事是叫司予自揭伤疤,露出血肉给人看。楚惊春自觉冷清,还是多少觉得有些残忍。
司予双手紧握着双膝,迟疑了好一会儿,方才再度抬头看向楚惊春,郑重点头:“好!就这么办。”
……
翌日午后。
听双一人奔到四殿下府上,看门的护卫自然不会理会她。听双便一直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守着,直等到四殿下的马车回府,听双赶忙不顾一切地奔过去,嘴上还大喊着,自家小姐求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