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涧,你这姿态,倒有些像善针灸的大夫。”
阿涧道:“烟兰说,送过来的饭菜她都试过,但奴才不放心,还是再试一试。”说着,手执银针一样一样试过。
试过了,仍不放心。拿过多余的竹箸,开始一样一样送到一旁的小碟子里,分别亲自尝过,这才转身看向楚惊春。
“掌柜的,现下可用膳了。”
楚惊春没想着他会试吃,瞧了会儿兀自坐到桌前:“银针试过就可,况且,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,从根处解决了才是。”
“掌柜的是说?”
“想我死的不少,这样急不可待的却是不多。”
先头银杏下手不知是谁的手笔,但往后若是吃食上出了岔子,下手的人也不过那几个。
阿涧眉心微蹙:“掌柜的,那可是公主殿下。”
楚惊春咽下口中软糯的鱼肉,又兑了口新鲜的鱼汤,这才瞥向阿涧。眸子里含着浅浅的笑意,仿似在说,不需他提醒,她清楚得很。
“您……”阿涧迟疑着。
“谁还不是了?”
楚惊春轻笑着,似只是说着家常。
阿涧赫然大惊。
他生来就是将军府的奴才,原想着一辈子就那般庸庸碌碌地活下去,直到父亲杀了母亲,他的人生骤然只剩下灰暗。后来,流落街头,被眼前的女子选中,成为她的贴身小厮。
为奴者,做得一个忠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