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银杏的年纪比奴婢还要大些,奴婢幼时进春和楼时,她便在这里,只是样貌寻常,这么多年也没能到姑娘们身边伺候。”
“她是极不起眼的,还是从前,奴婢偶尔撞见云娘悄悄见她,只是云娘不说破,奴婢也只当没瞧见。”
这话,倒有些可信了。
楚惊春道:“听双呢?”
“听双奴婢是知道的。”烟兰利索道,“听双同司予姑娘是一块进的春和楼,都是罪奴的身份。与司予姑娘不同,打一开始云娘安排听双伺候司予姑娘,就派人细细打探了听双的身份。查到听双有个老娘在城外乡下住着,自此捏住了听双的软肋,叫听双时时与她说着司予的动静。”
楚惊春淡淡道:“如此,也是无奈。”
她原本猜到听双听从于人,不曾想,却是受制于人。不过终归是要害她性命,怎么个由来,也没甚区别。
烟兰又是拧着眉摇头:“奴婢悄悄见了听双的老娘,啧。”
“怎么?”楚惊春眉梢微挑。
这事显然,还有些旁的隐情。
“若说这听双,可怜是真可怜,愚蠢也是真愚蠢。”烟兰道,“她是家里穷吃不上饭,才被她娘卖进了司家。可是后头家里有钱了,见着几分兴旺,也没将她买回去。若是离了司家,哪还有后头被发卖到咱们这的事。”
楚惊春淡淡道:“或许,有旁的不得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