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,仵作前来验明正身,司予被抬到马车之上,买好的棺木直接放在了城外,免去了拉棺木洒纸钱游街。预备离去时,楚惊春看向一直垂着脑袋跟在身后的听双。
“可要跟着同去,送你家姑娘最后一程?”
听双忙的摇头,她哪敢亲眼见着棺木入土?先头预备的,于众人眼前拆穿司予假死之事,也一并了却。
况且,死不死的又有什么要紧,她的软肋叫人捏着,云娘不知下落不知生死,安稳听话,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要紧。
事情处理妥当,楚惊春折回房内,听双仍旧亦步亦趋小心谨慎地跟着,生怕她一个不悦就叫阿涧拧了她的脖子。
楚惊春顿住步子:“还跟着我做什么?”
“奴婢,奴婢……”听双吞吞吐吐,脸色拧巴得很。
楚惊春想了想:“阿涧送司予出城,眼下倒是你的机会。”
“奴婢不敢!”
听双愈发慌张,她顶多在需要传信这种事上做出阻隔,叫楚惊春身处险境,哪敢真的自个上手杀人?况且,她刚刚见识了阿涧的手段,纵然阿涧此刻不在这,待阿涧回来,她若杀了人,岂非又是性命不保?
“那你想做什么?”
听双迟疑了好一会儿方道:“掌柜的,您真的不杀我?”
罪犯假死逃离一事,若是为人知晓,楚惊春所犯便是要死的罪过。最稳妥,当是灭口。
听双继而道:“您就不怕,有一天我将此事捅出去,坟冢无人,您该如何交代?”
楚惊春颔首浅笑:“谁说无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