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身衣裳的形制,大抵是官服。
男子身后又跟了位着暗灰色衣裳的老者,老者肩上挎着一只木箱,虽是年迈,却是周身整洁,不见几丝暮气。
男子于林相跟前行了礼,方道:“启禀相爷,这是下官衙内做了几十年事的刘仵作,这人到底是怎么死的,一查便知。”
林相低低“嗯”了一声,相爷的派头拿的很足。
楚惊春冷眼瞧着刘仵作近前查探,验尸的场景并不算好看,楚惊春并未躲避,甚至没有开口阻拦。这桩事说破了天,也是宋二行凶在先。
末了,刘仵作回到林相跟前禀告:“此人死前曾吸入使人疲乏无力的熏香,后死于剑伤,长剑划破脖颈,当即毙命。”
“掌柜的,”林相再度看向楚惊春,“你还有什么话可说?”
楚惊春立于屏风一侧,虽是站着,却是并无半分被人质问的局促。她侧了侧身,半边身子靠到一旁柱子上,愈发坦坦荡荡慵懒无谓,面上甚至有些无辜。
诚然,她是真的无辜。
“有人要杀我,阿涧为了保护我,将人反杀,如此而已。”
林相不屑一顾:“一个小小的伙计,竟能敌得过天下第一的高手?真是笑话!”
楚惊春偏过头:“您怎么知道此人姓甚名谁,还是天下第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