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峙的双方总是这般,一人过于沉稳,另一人便是不可避免的开始心慌。
尤其,还牵扯到陈年旧事。
林相喉间微动,神情肃穆。不必开口,跟在身侧的男子便领会了大半,当即使眼色叫手下一并离去。
顷刻,屋内只余下楚惊春和林相,还有躺在内间尚未苏醒的阿涧。
局势仿佛顷刻间发生变化,楚惊春行到桌前安稳落座,林修逸却是定在门口两步的位子微微侧了侧身。一面能盯着楚惊春,一面又可随时开门离去。
楚惊春沏了碗茶推到林修逸那一侧,淡声道:“相爷不必惊慌,您放心,这么多人在外头候着呢,您要是死了,我可是洗脱不清。”
林修逸被人戳破,面色有一瞬的难堪,身子却是未动。
他沉沉开口:“你未必没有这个胆量。”
楚惊春浅笑:“杀人确然是解决事情最利落的法子,可惜人太多,太麻烦。”
这是说,都杀了太麻烦?
林修逸心下愈是提了提神,道:“有话直说,你到底知道些什么?”
楚惊春端起自个的茶碗,瞧了眼外头的天色,她始终神色悠然,不急不缓。
徐徐道:“天快亮了林相。”
“磨蹭什么?”林修逸竭力压制住怒气,“你不要以为本官留在这就是怕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