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兰撇撇嘴,又有几分不情愿。
“您管她这份闲事做什么?”
苦口婆心叫她多留几日,是她自个不肯留下,非要今日就走。然烟兰看了眼楚惊春的脸色,到底是捣了捣下颌,预备出门去办。
“等等!”楚惊春叫住她,严肃道,“还有件事,近日有位姓左的副将回京,唤作左高义,你查查此人的底细,务必查得详实。”
两日后。
阿涧终于如往日一般出现在楚惊春跟前,只细瞧之下,可见仍有些虚弱。烟兰亦将楚惊春嘱托之事查明,躬身禀告。
“掌柜的,奴婢细细查了,那位姓左的副将,是瞒着人偷偷回京的。”
楚惊春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面色如常。
本就是如此,边关将领,非召不得回京。然楚青珣说来寻常,怕是对各种底细也是一清二楚。
烟兰继而道:“据说,是他家中遭了贼,偷东西时被起夜的老母亲察觉,贼子情急之下杀了人。后来尖叫声吵醒了家中众人,偏那贼子又是个灵巧有身手的,就这么灭了左家满门。”
“杀尽了?”楚惊春拧了拧眉。
怎的尽是灭门的灾祸?
若是灭门,怎又偏偏留下了左副将一人?先前何映秋侥幸逃离留存了一口气,也是她拼力为之。
“嗯,”烟兰重重点头,“左副将的老母亲,老父亲,还有夫人与两个不满十岁的孩子,加上府上下人,将近二十人一夜之间死于非命。”
“真是惨烈。”楚惊春轻叹,“可知此人是个什么脾气,有什么喜好?”
烟兰道:“粗鲁,不好风月,也不懂温柔怜惜。就是个武将,没什么不寻常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