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涧的脑袋在瞬息间转了一百个圈,最后落得一个结论。
他不敢。
若说在昨夜的梦里,他曾起过奇异的念头,曾有过欢喜雀跃的情感,晓说群幺儿武宜丝仪四幺二。广播剧小说漫画都有哦当这一刻距离这么近地看着眼前这张脸,这个人,所有杂念都被摒去,只余下最纯粹的开始。
如月皎洁的神明,怎能被亵渎?
“主子,属下……唔!”
阿涧刚要直起身,忽然被人一把拉下,唇瓣相依,来的猝不及防。
甚至,因为太过突然,他支撑的手臂也打了弯,两个人忽然就紧紧地贴在一起。
一刹间,阿涧只觉大脑一片空白,所有隐秘的光明的不可告人的念头,一齐没了踪影。
还没缓过神来,楚惊春已是将他拉开了一寸,不耐地提醒:“继续。”
下意识,只余下服从。
脑中转过学来的技巧,楼里姑娘教他的,大体是温柔小心。阿涧便照样做着,身子微微前倾,吻过楚惊春的额间,吻过脸颊,最后轻柔地落在她的颈侧。
楚惊春平静地躺在床上,提线木偶一般承受着一切。她试图将一切丢开,不去被过去惊扰,只瞧着眼前干净的少年,闻着他身上清冽的味道。
细嗅之下,还有些许药香。
亦是从未如此刻,将她捡来的乞儿看的这般清晰。似乎不知从什么时候起,少年人开始长成,身躯日益高大,面颊也渐渐褪去少年的模样。
眉眼,鼻端,唇瓣,甚至冷硬的下颌。楚惊春细细瞧过,仿佛忽然间知晓,那个退去满身脏污的少年,也是俊逸的模样。再养上两年,怕是林霁尘也不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