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是身上沾了血觉得肮脏,或是被人触碰觉得恶心。
阿涧此番,虽与从前不同,可还是勾起她不悦的过往。
她动了杀心。
同一刻,阿涧回到自己房内,瘫坐在床上,脑中不受控地一遍遍闪过方才的画面,脸颊也渐渐变得滚烫。于心底深处潜藏的晦暗的念头,似乎开始明朗起来。
为了验证此念,阿涧猛地站起身朝前院行去。
他径直来到那位教他房/事的姑娘房中,开口便道:“我记得你说过,这种事,并不叫人厌憎。”
女子一身轻纱,轻纱亦是半褪,正是将要迎客的时辰,忽见阿涧来了,神色正经了几分,身上衣衫却是没有拢一拢。
人人都知道,阿涧是掌柜的最得力的手下,是比烟兰姐姐还要紧要的人。是以,楼里的人大都晓得要看阿涧脸色。哪怕,阿涧惯常冰着一张脸,没什么神色可言。
“嗯。”女子点点下颌,没有犹疑。
顿了顿又是添补:“自然也有不喜欢的,就说前几日鱼露碰着那位,手段阴损,鱼露还是见多识广待了许多年的,都轻易受不住。”
阿涧拧着眉,自个意会了半分:“是以,两厢情愿便可叫人欢喜?”
“噗嗤!”女子笑过,忙拿帕子掩唇,正了正脸色方又看向伫立在一旁的阿涧。
“阿涧,”女子微微叹息,“你还是年纪小,我这般与你说吧,楼里迎客的姑娘,哪个不算是情愿接客,来的客人们,哪个又不算是寻欢作乐。如此也算是两厢情愿吧,可这床笫之事,或有几分欢愉,或有几分勉强。但如你所说,叫人欢喜,却是万万不能。”
女子说罢,见阿涧仍是额间紧蹙,满眼不解。
继而道:“你年纪尚小,不曾喜欢一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