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人没成想扑了空,双手停在半空,顿了下才收回手。
楚惊春亦到此时方才看清,这是要双臂伸出,一把将她揽进怀里。
满门尽灭,竟还有这般兴致?倒是怪不得楚青珣会照样用着色/诱的伎俩,遇着这等下流坯子,这个招数确然最是管用。
如此,楚惊春甚至懒怠得细瞧此人面容,不过是面容粗糙,比她略高一些的身量,一眼便瞧出,乃是精壮结实的行伍之人。
眼见着扑了空他也不恼,笑道:“姑娘躲我做什么?”
“难道不是左副将在躲我?”
进门后空无一人,而后悄无声息地从背后偷袭,也算玩得一手好情趣。平白叫人恶心。
楚惊春又道:“眼见无人,我还以为你藏在柜子里,或是那床底下,正打算去瞧瞧呢!”
左高义脸色登时有些难看,他堂堂军中副将,怎会屈身藏于那等狭小之处?此般下他的脸面,几算折辱。
左高义冷哼一声,一屁股坐到桌前,粗粝的短手抓过桌上酒壶猛地灌入口中,不一会儿,一壶酒下肚,唇角还落下些未进的酒水,酒水淌过胡渣,又是极其考验楚惊春的眼力。
眼力太好,也是不好。
也算是头一回,楚惊春别开眼,不去细瞧所面对之人,是怎样的形容,进而来揣度他的脾气秉性。
左高义抹了一把嘴,这才打量着楚惊春道:“脸蛋倒是好看,怎的长了张利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