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与姜大人不是不大对付吗?这种事,怎能听他的呢?”
那可是造反呀!烟兰单单过一过脑子,都觉得十恶不赦,仿佛已经有千万把刀剑架在了脖子上。况且,以她所见,寻常的稀罕事也不过是哪位新来的姑娘有个稀奇的出身,哪位浪荡公子掀了桌子放了狠话,再不济,也不过几条人命从手上走过。
造反,可谓是惊天动地之事,想一想都觉得凉飕飕的骇人。
楚惊春依是神色淡淡,不以为意道:“姜大人同此事有什么干系,是四殿下要我与少将军来往。”
“四四……四殿下?”烟兰彻底惊住,自个咂摸了会儿,骤然眼睛瞪得滚圆。
是啊!若是四殿下,皇子争位,要兵要钱,那才是理所应当。
烟兰用力咽了咽口水,以往种种仿佛顷刻有了解释。缘何她身后有高手相护,且半点不将云娘和姜大人放在眼里,缘何一个小小的知县千金敢意图取相爷性命,缘何走来虽是一路凶险却是总能度过难关。
若是有四殿下在后头,那么一切都说的通了。
“您……您是四殿下的人?”
楚惊春未应,只道:“细细想来,有能力将司予带回,并叫她刚好出现在我面前的人,应是四殿下。”
烟兰竭力平复着心底的震惊,努力将一桩桩一件件捋得清楚些,好一会儿才开口:“那四殿下的意思,是拿司予姑娘给您敲一个警钟?”
楚惊春轻轻“嗯”一声。
“可是,您既然猜到可能是四殿下所为,怎么还,还杀了左高义呢?”
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