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兰抬手向上指了指:“就那儿,您原来住过的那间房。”
楚惊春当即向着前头走去,一面走一面听烟兰继续说着,“他来时奴婢便说了您不在,他又要在这日头底下等着,奴婢好说歹说才叫林公子到前头去,免得人来人往又是扎眼。可是,奴婢实在没挡住,他非要到那间房坐着。”
“无妨。”楚惊春淡声道。
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,要紧的,是他到底因何而来。
她道:“今日楼里可有什么新鲜的消息流传?”
开着京城里最好的酒楼,便是有这样的好处。满京城的富贵处,有哪怕一丝的动静都会先从这里,一点点流传开。
烟兰无奈地摇摇头。
“罢了,你在门口守着,不许任何人靠近。”
不一会儿,来至天字十二号房,楚惊春没有犹疑,一把推开门,便见于窗前站定的男子。
男子负手而立,净白的衣衫随着微风翩然而起,衬得他整个人如出尘的谪仙。
男子听得门口的动静,转过身来。
入目,便是那张盘旋于梦中叫人百转千回的脸,她凝望着他,永远那样冷清,又坦诚。
那个人,向来一是一,二是二。
满腔怒火在望见她时忽然湮灭了大半,顺在喉间的话也一并咽下去。
“公子找我何事?”仍是楚惊春率先开口。
林霁尘忽然有些无法开口,迟疑了下才道:“没什么,只是想来见见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