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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晌午,天色忽然阴沉下来,不一会儿,便有细碎的雪花洒下。
烟兰掀帘而入,吸着气搂了搂肩:“还想着要等几日呢,这天儿忽然就冷了。”
楚惊春坐在窗前的窄榻上,身后照旧靠着两三个软枕。
“今年入冬确实早些。”
烟兰提步上前,瞧见躺在楚惊春对面的男子,拱了拱嘴:“还没醒呢?”顿了顿又道,“看来昨夜的酒,还是太烈了。”
饶是林霁尘,都醉得这样深。
音落,便见林霁尘有醒来的迹象,烟兰忙是立到楚惊春身侧。
林霁尘下意识还以为是在天字六号房,他每每酒醒都是在那间房内。晃着酸痛的脖颈,又揉着僵硬的手臂,这才迷迷糊糊睁开眼。
眼前景象自模糊不清,到他倏然睁大了双眼。
“轻白?”他哑着嗓子无比惊讶道。
烟兰没好气道:“公子莫非忘了,昨日您醉得厉害,硬要闯到咱们掌柜的房间,结果话没说两句就睡了过去,反倒叫掌柜的不知怎么是好。”
林霁尘拧着眉用力回想昨夜光景,偏是醉得太狠,实在半点都想不起来。
诚然,夜闯楚惊春的房间,是他想做且会做的事。
林霁尘身子后撤些,面容有些局促:“轻白,对……对不住,昨夜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