蜂拥而来的禁军不得已顿住步子,就在这个档口,先前不知如何分辨的一派终于站了出来。
“启禀殿下,显家世代为忠,前次太子殿下意欲谋反亦是显家奋力镇压。如今少将军如此说,或许此事另有隐情。”
楚青珣冷嗤一声:“你是说,本殿下得位不正?”
“臣不敢,只是,少将军既如此说了,不妨由他说个明白,也好还殿下清白。”
此言一出,另一派立时站出来反驳:“登基大典如此隆重,怎能因他一人耽误吉时?”
“少将军此刻提出的确不妥,若有疑虑本应早早提出,这会儿方才启奏确有耽搁。但,若是错了,却不能拨乱反正,岂非错上加错。”
“四殿下乃是天命所归,如何有错?难道救驾有错,平定叛乱有错?”
“太子殿下本就是储君,是未来的陛下,他何须谋反?只怕是有人陷害,好做了他人的垫脚石。”
“哼!太子?太子领兵杀入宫门,数百人亲眼目睹,此事如何作假?”
……
两派之人,你一言我一语吵嚷的愈发激烈,一时间,倒叫人忘了正板直身子跪在地上的显临。
直至乱糟糟的,再是听不清谁说什么。显临方才照旧目视前方,一眨不眨地望着楚青珣。
“臣有证人,请传人证。”
他的声音洪亮,压过了所有人,所有人当即噤声,一齐看向高位之上的楚青珣。
到此刻,楚青珣即便是咬碎了后糟牙,也只能传证人上殿。否则,往后几十载,人人都可质疑他得位不正。稍有势力强悍者,便可借此发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