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眼到了夏初,楚惊春整日敞着窗,穿得一层纱衣亦觉有些燥热。
她习惯了凉,总耐不住热。
好在长公主府的冰窖比春和楼更大,冰块源源不断地送到她的房间,以至于近身侍奉的人常常要多穿一层单衣才不觉得寒凉。
唯杨晟身材健壮又常年习武,不需多添一层。
只是瞧见楚惊春一碗又一碗凉饮下肚,眉头蹙的愈发很了。
“有话就说。”
楚惊春懒懒瞥过去,她是不喜瞧见人欲言又止的,况且杨晟呼吸重,也难得当做没瞧见。
杨晟顿了顿,嗓音沉闷:“在下,怕您吃太多凉的,伤了身子。”
伤不伤身楚惊春是半点不放在心上的,随口道:“隔几日一碗避子汤,还谈什么伤身。”
那避子汤最是寒凉,住在府上的小老头儿已然提醒过她。
“殿下,您的身子早在年幼之时已然亏损,伤了根本。本该好生修养,却是从不爱惜,往后可怎么孕育子嗣?”
“这种汤药您要是再多喝几碗,往后便是断断不能有孕了。”
楚惊春莞尔一笑:“还有这等好事?”
彼时,小老头儿险些气翻过去,甩着袖子走了。
是以,楚惊春说的轻飘,眼眸微抬却见杨晟的耳根在阳光的照耀下一点点红了起来。
这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