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头到尾与太后娘娘无关,她不过是借此轻飘飘地告诉他:瞧吧,你家人的生死到底捏在谁的手上。
如他所见,太后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择手段。
然而,却也不得不承认。只有足够狠,才能站于上风。
楚庭舟没有犹疑,迅速决断。
“改道,回京!”
……
阿涧自重伤后便一直昏迷不醒,后来恍惚间听说已然过了两日,身子也不似之前滚烫。后来,又被人抬上马车,便是无尽的颠簸。
却也算不得太过颠簸,只是他虽听得外面的声音,却总睁不开眼,总是困倦。
“……到了。”
“果然无人。”
商队一行人停在驿站前,看着驿站内零散的几人,照旧将马车引了进去。
甭管有没有人,他们今天夜总要在此歇脚。
赶马车的人四下收拾妥当,待要抬手撩开车帘,着人将阿涧抬下来,忽见后院转出一个人来。
来人一身粗布长衣,瞧着与一般打手没甚区别。唯那一身凛冽的气质,可见多半是军中之人。
来人径自走到马车前,开口道:“阿涧如今可好?”
“你是何人?”
马夫不识得他,当即抬手将人拦住。
来人这才道:“抱歉,我乃京中禁卫军统领楚庭舟。先前曾与长公主有诺,如今恐要失信于人,临走前特言一声抱歉。”
说过,楚庭舟愈是直直地瞧着马车内。
林中有风,纵使车帘厚重,不免被人瞧出些边角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