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许是那人有些要紧。”太傅道,“听说,是在她潜龙之时便陪在身边的人。”
楚庭舟紧皱着眉,着实不解。
诚然是紧要,可再紧要能紧要过自身。她已然手握大权,为了一个手下,实在不必如此犯险。
说不得,这条命就要交代在路上。
末了,楚庭舟亦只得紧蹙着眉,长叹一声无望。
要变天了。
或许,大楚国运如此,由不得人。
长公主府内。
烟兰与禾枝大眼瞪小眼站在阁楼上,已经十日,长公主走时可是说过,让她们至少撑上半个月。
月信恼人,没心思应对有的没的。是以,大门紧闭恕不待客,撑了六七日光景。
歇了两日又言偶感风寒,可楚惊春的身子一贯没这么虚弱,风寒这个借口顶多用上一两日,不可一直用。
尤其,瞒得住外头,瞒不住里头。
两人看着丫头送来的汤药,苦涩飘进鼻端,可是叫人不喜。
“这碗我来吧!”烟兰端起碗,捏着鼻子一饮而尽。
先前两碗禾枝主动喝了,是药三分毒,不好一直让她喝。
饮尽,烟兰方道:“今晚势必要选一个了。”
两人脸色凝重,回想起楚惊春离去前与两人的嘱咐。
那时烟兰便提了疑问,“殿下,这外头的人好说,里头的,怕是不好应对。”
禾枝以为烟兰意有所指,忙的跪下:“奴婢一心只认殿下为主,绝无二心。”
“她不是说你。”楚惊春懒声开口,“丫头小厮不用管,余下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