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见了楚惊春,仅是流一丁点血,就痛得倒抽冷气。
阿涧挣扎着身子,极是缓慢地重新躺下,亦如愿听得一句,“别乱动,还得重新给你上药。”
那声音是清冷的,又透着不耐烦。
楚惊春是闲麻烦的,阿涧却是在她拉开他的衣衫后,心底的雀跃喷涌而出。
阿涧仍是极力忍着,同忍着痛意不同。他只需任由额上的汗水缓慢流下,任由面色苍白,然后手指蜷缩,有一个小人在心上雀跃地奔腾旋转。
“嘶!”
楚惊春微凉的手指刚刚触到阿涧的皮肤,他便倒抽一口气,脸色着实有些难看。
“很疼?”楚惊春不解,“你从前也不是这么娇弱的人。”
阿涧紧咬住牙,勉强憋出两个字。
“……还好。”
说话间,一小片红晕慢慢爬上耳根,浸红了耳朵。
他无以言说,那微凉的指尖连着凉丝丝的膏药一并捱在他的身上,那一瞬,仿佛一股激流直冲而下。
在脑子反应之前,他的身子不可自已地起了妄念。
阿涧竭力克制,最后也只得庆幸,庆幸身上还盖着锦被,不至于叫他露了卑劣的形容。
是肖想的。
原以为只是在梦里,没成想竟如此不争气。
楚惊春没察觉这些,耐着性子重新给他上了药,又将被子给他盖好。
这才道:“往后你便躺着,不许动了。”
“属下知错,是属下给您添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