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事绝非巧合,烟兰绝不会将消息透漏,那便只有楚庭舟。
罗卿辞这才敛下震惊,褔身一礼:“回禀殿下,臣妇原也觉得不对,想着宁可错信,方才以踏青的借口来到城郊。”
“前日,楚庭舟的夫人忽然登门,说是探望我这个表妹的身子。我与她,拐着十八个弯,早算不得亲眷。她来得稀奇,闲聊间又说了许多莫名的话。”
“一时问起臣妇今日身子如何,可曾探访殿下?一时又说,长公主府闭门谢客,许久不见人。临走的时候,又像是怕臣妇不能意会,直接说,听说府上原有一个小厮,后来去了殿下身边是吧?”
“我想,他们必然是知道些什么,又不便坦诚相告。便自己做主命人查探了一番,却又什么都查不到。殿下行踪,阿涧一事,全都毫无头绪。”
“后来臣妇派人盯着楚家,许是他们刻意漏了马脚,臣妇这才知道,原来楚家一直盯着阿涧的动向。”
“那般言语,便是在隐晦告知,或许有殿下随行,请我护卫一二。”
“臣妇不知殿下行程,只好带上府中高手当做闲转。”
楚惊春凝着她,看她小心扶着肚子,关切道:“少夫人还是小心身子,可是快要临盆?”
肚大如箩,看来极是笨重。
罗卿辞眸光瞬时温柔许多:“是啊,还有一个月。”
“咱们快些回去吧!”
楚惊春上前一步扶住罗卿辞的小臂,扶她上了马车,方又转过身扶阿涧下马。罗卿辞的马车宽敞,坐下三人也是绰绰有余。
只是……
阿涧先一步开口:“属下坐在外面就好。”
自有马夫驾马,他坐在另一侧便是。
罗卿辞瞬时了然,无谓道:“不妨事,显家没那么多计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