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惊春仍旧是一派坦诚:“嗯,顺带着来见见你。”
诚然是不想见的,但既是来了春和楼,少不得又要碰见。
林霁尘满眼受伤:“你连骗都不肯骗我。”
他憔悴了许多,虽仍旧是那张英俊的面容,可挡不住如此灰败,整个人透着消靡之像。
“我始终不懂,轻白,我究竟是为何让你如此厌憎?”便是他推举的吕琒,如今都已经在长公主府做事足足三年。偏偏是他,再无法接近楚惊春。
楚惊春叹一口气:“林公子,我都说倦了,你竟是不懂。”
“我要的,是坚定不移地站在我身边,而不是每每选择别人。”
时至今日,林霁尘仍旧守着公主府,守着被贬为庶人的楚玥。既如此,他哪来的脸面与她说这些?
“可……”林霁尘试图狡辩,“可你府上那些人,除了阿涧,还有谁是坚定的?阿涧坚定,不过是因为他是无父无母的孤儿,没有牵挂罢了。”
人人都有软肋,人人都可能背叛,他不过是难以权衡。
烟兰:您是看不着我吗?
楚惊春眼皮耷垂,愈是觉得疲倦。
“林公子,不管他们将来如何选,现在,他们在我身边。”
而他林霁尘呢,空口白牙,说都不能说的动听。
烟兰注意着楚惊春的脸色,当即侧身一挡:“林公子,请吧!”
林霁尘呆呆地,不动。
烟兰语气重了几分:“林公子,殿下如今肯见你,已然是全了当初的情分。您再这般纠缠不休,可是连回忆都不剩了。”
林霁尘终于托着疲惫的身躯离去,楚惊春坐在窗口又看了会儿风景,亦是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