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溪一怔,用晚膳一词,乃是晚上侍寝的信号。
楚惊春见白溪没有反应,抬首看向他微红的面颊,这才后知后觉。
“单纯地用晚膳。”
白溪蓦地脖颈后缩,满面被戳破的尴尬。
楚惊春又道:“入了夜,还要你随我出趟门,省得你来回跑。”
白溪用力点头,绝不敢承认方才他到底不受控地想到了哪处旖旎。
是夜,白溪与楚惊春一道换了夜行衣,翻过窗子悄无声息地的飞跃出长公主府。
翻过一个又一个屋顶,白溪瞧着远处那座宫殿越来越近,心下又生出不祥的预感。
同楚惊春在一起,她的每一步他都不敢想象,生怕想的不到位,届时还是震惊。
不一会儿,两人在宫门外一处屋顶停落。
楚惊春低声道:“陛下此刻应在昭阳殿,你去刺杀他。”
白溪顿时瞪圆了眼,一双眼在夜里下灼灼发亮。
果然,他还是不敢想。
本以为,顶多是协同楚惊春潜入皇宫做什么事,没想到,竟然要他刺杀陛下。
皇宫内数千禁卫军,还不论宫外巡逻以及宫内不挂名的侍卫和太监。
如此,倒不如直接让他自杀来得痛快。
楚惊春仿佛没瞧见他的惊讶,淡声反问:“不行?”
白溪用力咽了咽口水,想说:他倒是能顺利找到陛下,只怕,不能全身而退。
可他早已不能说话,只得僵硬地点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