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以为不过是楚惊春狂妄,她人都走了,能奈她何。
太后抑制不住地厉声吼道:“你要幽禁我?我是堂堂太后,我看谁敢?”
她发疯一般,甩动着袖子,头上发簪微微倾斜将要坠落。
一国太后,宛如市井泼妇。
楚青珩缓缓站起身,掩下眼底嫌恶:“您也知您是太后,叛国之事挑明,朕的龙椅也不必坐了。”
“你威胁我?你拿你自己威胁我?哀家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,还不是为了让你名正言顺地掌权。”太后哭嚎着,“你竟然如此对我,我是生你养你的母后啊!”
楚青珩步步向着内室行去,没有回头。
只绝望的嗓音落下一句:“您究竟为了什么,您自己清楚。来人,送太后回宫。”
即日起,太后重病,需安静修养。寿安宫内,不许任何人进出。
昭阳殿外,很快有人入内。太后将要冲着楚青珩而去,末了,终是为了最后一丝颜面,咬牙将血和泪一并吞下。
不能!她决不能同上次一般,被这些宫人看见软肋,继而传得满宫都是。
她是太后,是高高在上的太后。
对!她病了,她是病了。
她要好好养病,将来参加长公主的葬礼。
……
宫墙内,白溪越过一个又一个屋顶,躲着身后一道道利箭,眼见着宫墙在前,只要翻越过去,这条命便算保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