柜子里还剩下包装得花花绿绿的糖果,记忆告诉她糖果有酸有甜,她怕踩雷,就没敢吃。
秦嘉关上柜门,刚准备回床上待着,忽然,从外面走进来一个脑袋缠着白色纱布、满脸乌青的男人。
秦嘉眯起眼睛,“你是?”
安俊没想到秦嘉竟然装不认识,他按捺住心底的火气,轻嗤:“怎么?才过了一个晚上,连我都不认识了?”
秦嘉定了定神,才发现来的人是她的上司安俊。
“你不是被警察带走拘留了么?”她纳闷,“怎么会在这儿?”
安俊得意地扬了扬眉,随手拉过一把椅子,大喇喇地坐下来,嗤笑一声,说:“你以为呢?我上头有人呗。”
“安保队那边的确找到了我往你杯子里倒药的视频,但你把我打成这样,说明那药没用。只要我不承认主观故意,他们也不能把我怎么样。”
“至于船上的医生,我干爹已经找人警告过她了,她不会为你作证。”
“既然没有实质伤害,那可操作的空间大了去了。”
安俊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,秦嘉冷淡地听,冷淡地回:“所以呢?”
女人云淡风轻的一句反问,打得安俊措手不及。
“所以,”他怔了怔,“我劝你识点相,把这事儿私了了,否则……”
“只要我愿意,”安俊威胁道,“我可以让你在榆城混不下去。”
见秦嘉低头不说话,他以为她是怕了,越说越得意。
“珠宝行业就这么大,除非你出国,不然的话,被甄原退货的污点设计师,到哪儿都不会有人要。”
“秦小姐。”安俊顿了两秒,用手指重重地敲了敲椅背,“这其中的利害关系,我相信你应该能拎得清。”
说完,他从椅子上站起来,招呼门外的律师进来,抢过人手里的和解书扔在地上,用脚踩住。
秦嘉听到动静看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