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严母,大概率以利益为先,不会冲动地对他下狠手。
秦嘉狼吞虎咽,终于填饱了肚子。护士将碗碟撤走,她拿纸巾擦了擦嘴唇,怔怔地看向旁边的女人。
刚吃饱,大脑处于宕机状态。
她没来得及调资料,话先问出了口:“请问你是?”
沈雨舒赫然愣住,捕捉到女儿眼底的陌生,眼泪霎时夺眶而出,“嘉嘉,我是妈妈呀,你不认得我了吗?”
她情不自禁地抱住秦嘉,一遍又一遍道歉:“对不起,都是妈妈不好,是妈妈害你受苦了。”
“如果我不逼你去甄原证明自己,你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……”
妈妈?她是原主的妈妈么?
秦嘉喃喃地重复“妈妈”这两个字,内心酸涩不已。
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母亲了,久到连母亲的面容都要记不清了。
而现在,有这么一个女人从天而降,给她饱腹的食物,抱着她,一遍又一遍道歉,对她说“你受苦了”。
压在心底数百年的情绪,在这一刻悉数被释放,秦嘉再也忍不住,抱着沈雨舒大声地哭了起来。
交织的哭声在病房里回荡,安俊彻底破防,身体贴着墙壁偷偷往外溜,快到门口时被一道黑影拦住。
他看着眼前的彪形大汉,小声说:“兄弟,行个方便。”
“钱不是问题。”
保镖扶了扶鼻梁上的墨镜,面无表情地向前一步,轻易地反剪住安俊的双手,把他扭送进去。
安俊被大汉按着,没多久体力不支跪倒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