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花粉过敏?对什么花过敏啊?”沈雨舒眯起眼睛,困惑道,“他有这个毛病?我怎么没印象?”
孙管家偷偷瞄了眼斜对面发呆的秦嘉,犹豫着开口:“先生对槐花过敏。”
他说着顿了下,“就……后院那棵大槐树开的花。”
“另外,先生说——”
孙管家努了努嘴,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开口。
沈雨舒抬眸,“他说什么?”
孙管家深吸一口气,硬着头皮转述秦宗明的话:“先生说,如果您不抓紧时间把那棵树挪走,他就不回来了。”
沈雨舒气笑了,“槐花最多开半个月,他不去后院不就行了?”
沈雨舒讨厌被威胁,尤其讨厌被秦宗明威胁,她不吃这一套。
“你跟他说,如果不想回来就不要回来了。树和他,我选树。”
孙管家尴尬地笑了笑,后背都快冒汗,“太太,先生说的都是气话,作不得数,您不要往心里去。”
沈雨舒闻言,脸色稍霁。考虑到他伤了手,她也就不计较了。
她敛了敛眸,迅速调整自己的情绪,问:“他定了几天的病房?”
孙管家伸出五根手指。
沈雨舒当机立断:“再加十天,另外,找几个熟手轮流照顾他。”
孙管家:“好的,太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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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院病房内。
秦宗明坐在躺椅里,懒洋洋地沐浴着春日午后的阳光。
打盹的片刻,门外响起敲门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