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锦安问:“怎会吃不饱饭?可是有何难处?”
“一言难尽,不提也罢。”薛霂长叹一声,仰头喝下酒,“但宋公子所赠银两,日后薛某定会百倍奉还,此事决不食言。”
银子既是给出去了,宋锦安也不曾想过再收回来,更别提百倍收回了。
“薛公子言重了,那些银子本就是赠与薛公子的,而非是借给薛公子的。日后若是薛公子当真是富甲一方了,还是多帮着些穷苦百姓吧。”
宋锦安仔细打量着面前之人,瞧着倒像是个书生。
“薛公子应当是个读书人吧?”
薛霂低头看向身上的长袍,唇角笑意登时落下,眼底精光一闪而过。抬头时,他又苦笑一声,“正是。但说来惭愧,到如今还不曾考取功名。”
“考取功名,谈何容易?”
宋锦安忙倒了杯酒,“不过薛公子若是勤恳好学,日后定然高中。这杯酒我敬薛公子,愿薛公子早日高中,日后做一方百姓的父母官。”
听闻此言薛霂忙倒酒,双手端起酒杯,“借宋公子吉言,倘若薛某日后高中,定然要请宋公子前来这望月酒楼再吃顿酒。”
酒杯一碰,二人纷纷喝下酒。
“还不曾问宋公子家住何处?日后薛某也好前去道谢。”薛霂问。
宋锦安脱口而出:“珣州福鹿县四方医馆。”
“福鹿县?!”
才刚拿起双箸的薛霂突然惊呼,手中的双箸也险些掉了。
惊觉失态,薛霂又忙道:“倒是有所耳闻。”
如今高胜一事早已传遍大祁,珣州城里的百姓因此对福鹿县有所耳闻也不稀奇。宋锦安倒是不曾有疑,只是看着薛霂手拿双箸的模样,不禁有些愣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