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爱吃栗子的,这一点孟祯知道,福鹿县有几位百姓也是知晓得。况且都已经送来医馆了,孟祯也就含笑答应了,“既是送来了,就收下吧。”
宋锦安这才放心的坐在孟祯对面吃了起来,双手剥着栗子,朱唇缓缓道:“昨日给师父的信,已然寄去了京城,也不知师父今年可会回来。”
如今天降大雪,从珣州到京城,也不知需得多久才能将信送到。等师父再给他们寄信,只怕会是一个月后了。
突然,她停下手上动作。
到嘴边的话,还是思虑一番才问出来:“师父如今可是三十有二了?”
正在翻看医书的孟祯突然指尖一颤,险些将那页纸张撕破。
二人四目相对,孟祯自是明白宋锦安话中意思,淡然点头,“是三十有二了。但师父若是不想离开京城,你我也无可奈何。”
人各有志,他们的师父亦是有自己的志向。
只是……冒险了些。
宋锦安点头,“倒也是。”
玉指剥了几颗栗子,却是都放在了孟祯的面前。一个个都冒着热气,看起来就觉着软糯香甜。
“这两日我总不在医馆,都是师兄在医馆守着。”宋锦安笑的带有几分讨好,“这些个栗子,只当是犒劳师兄的,算是借花献佛。”
她以往也时常离开医馆,前去忙别的事。但却从不曾这般讨好过孟祯,今日突然不同于往日,倒像是别有目的。
孟祯对她倒也算得上是略知一二,看着面前的栗子不由得笑笑,“师妹今日可是有何事?”
“师兄果真聪慧过人!”宋锦安偏头看向门口,见没有旁人前来,才小声问:“昨日姀娘可曾来过?”
“姀娘?”孟祯不解,轻轻摇头,“不曾来过。师妹何有此问?难道是姀娘身子不适?”
竟还没有将簪子送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