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以荇正欲劝他,江思蕴却先一步离开医馆。
医馆突然又静了下来,江以荇不禁叹气,“每次回来,不惹出些事来,就不罢休。”
以往江思蕴也是去四方医馆找茬,但那时宋锦安与孟祯都算是个软柿子,即便江思蕴占不到便宜,可也不至于受伤,更不会连累江家。
只是如今宋锦安既然敢动手,想必日后也没那么好欺负了。
江以荇思前想后,唯恐此事越闹越大,不得不起身去找自家亲妹妹江以徽。
也唯有她,或许能拦下江思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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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郊宅院。
等江以荇匆匆赶去,将此事的来龙去脉告知江以徽,本想请江以徽莫要命府中家丁去帮江思蕴,如此只要江家的家丁不跟着去,事情也就不会闹大。
可没想到江以徽听后竟笑道:“兄长何至于如此怕她?即便此人与陆家是亲戚,那又如何?倘若那陆家当真在意她,又怎会让她在这穷乡僻壤的福鹿县待了三四年?至于师兄所言的那位陆公子,可曾派人去查过?”
江以徽半坐半倚在太师椅上,上面还铺了张极为罕见的白色狐皮毯子,为她平添了几分贵气。只是那满头的首饰,金灿灿的直晃眼,却也愈发衬得她俗气。
现下屋内点着炭火,她怀里抱着汤婆子,暖烘烘的,只觉困意来袭。
她不由得打了个哈欠,抬手遮唇时,又顺势摸了摸满头的首饰。
余光瞥见江以荇还是愁眉不展,江以徽斜了他一眼,脸色陡然一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