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的如今却又怪他了?
“老爷这是怎么了?难不成这宋姑娘……大有来头?”管家到底是跟在刘县令身边多年,遇到这等事多数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。
刘县令双手背后,手里还捏着擦了汗的帕子,“何止是大有来头啊,这、这分明是本官的贵人!是贵人啊!”
他一个小小的县令,若仅仅是用江家给的银子前去送礼,也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才能升任知府。
可倘若依了宋锦安,将四方医馆一案彻查到底,升官一事指日可待。
美中不足便是要因此事得罪江家。
他突然停步,回头看向管家,“源哥儿成亲也有六年了吧?”
管家点点头,“刚好六年,成亲时老爷还不在这福鹿县任职。如今刘家和江家同在福鹿县,日后行事自是——”
见刘县令脸色格外难看,管家顿时噤声。
总觉今日县令十分怪异!
“源哥儿乃是本官的长子,如今已成亲六年了,却至今没有一个子嗣。”刘县令叹气,“那江家长孙都有了三房妾室,源哥儿却是一房妾室都没有。”
语气中满是失落,可管家却听得明白,这是对江以徽不满。
“少夫人不愿让少爷纳妾,老爷也曾言不便为此事与江家伤了和气。”但见刘县令脸色一黑,管家又话锋一转,“但如今少爷都已成亲六年却还没个子嗣,实在是不妥。”
听这话刘县令神色方才缓和,轻轻点头,“是不妥,他也该有子嗣了。”
或许也不仅仅是子嗣,还有妾室。
至于江家……也是时候动一动了。
刘县令忽地止步,环顾四周,见并无他人才低声道:“你派人连夜去京城一趟,查明户部尚书究竟有几个女儿,又姓甚名谁。若是能寻得画像,那就再好不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