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身后之人却也一并跟了进去。
厨房倒也不算小,此时容下两人,却让宋锦安觉得拥挤。
刚将灶台的锅洗净,正欲去将桶里的水倒进去,从他身侧走过时,余光瞥见他臂膀的伤口。
“西屋案上有一盒子,盒子里有一葫芦小瓶,将里面的药粉洒在伤口上,拿绢帛裹上。”她的语气甚至还不如与医馆病人说话时柔和,冷漠的如同与霍无妄素不相识似的。
她弯下腰,才刚要将桶提起来,手背却被另一只大手覆上。
他胸膛贴着她的肩头,身上带着淡淡的血腥味,极致温柔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:“我来。”
宋锦安将手抽回,由着他将桶里的水倒进锅里,转而去烧火。
本以为他忙完这事便会直接离开,不曾想片刻后他又拿着一葫芦小瓶和绢帛找来,直接递到宋锦安面前。
他一本正经道:“伤口靠后,不便上药,只能你来。”
虽是在臂膀上,但却是靠后的,他还真不好上药。
宋锦安没多想,接下药瓶和绢帛。本想让他坐下,却见他竟开始解衣衫,似是有意褪下。
她欲言又止,想了一瞬也没出声阻拦。
直到衣衫褪至腰间,他又特意关上厨房的门,这才坐在小墩子上。宋锦安看了看此人的背影,又看了看那扇紧闭的门,莫名不安。
罢了罢了,只是上药而已。
等他坐下,宋锦安将药粉洒在伤口上。万幸伤口不深,只上一层药即可。可等她拿出绢帛要为他包扎伤口时,霍无妄却突然转个身。
本是背对着她,此刻却面向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