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杭又笑道:“不过是个平安符罢了,倘若二妹妹也想要,明日我前去给二妹妹求一个就是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
宋锦安低垂着眼帘看向衣领口,“母亲的玉佛,可比平安符有用多了。”
提及母亲,宋杭神色一僵。
她略微偏头看向身侧的秋兰,只一个眼神,秋兰便退了出去。
屋内只剩下两姊妹,宋杭才道:“母亲一事都过去十多年,如今宋宅安稳,二妹妹也莫要再计较那些往事。”
“计较?”
宋锦安冷笑,“如此说来,倒是我斤斤计较了?”
她错愕回头看向站在门口的宋杭,虽是五年前见过,这五年倒也曾通过几封书信,可如今她越发觉得此人陌生。
看着那张温婉娴静的容颜,宋锦安却彻底冷下脸来,“长姐可曾梦见过母亲?”
“梦见又如何?未曾梦见又能如何?”
宋杭缓步去到她面前,刻意压低嗓音道:“当年的事,莫要再追究,否则只怕宅邸不宁,甚至还会有损父亲仕途。况且当年一事,他并非是有意为之。”
“难道无意为之就该原谅?”宋锦安近乎脱口而出。
宋杭无言以对,只是柔声唤:“二妹妹……”
宋锦安陡然笑出声来,满眼孤寂凄凉,“长姐竟还为他求来平安符!母亲若泉下有知,只怕会气的死而复生。亏我五年前离开时,还曾怕长姐在这宅院会受欺辱,不曾想长姐如今在这宋宅倒是过的如鱼得水。”
思及在前院看到的一幕,宋锦安笑容跃然。
“两次回来他都病着,想必是身子骨不大好。定是幼时做下恶事,才会有被恶鬼缠上。早日病的去了那阴曹地府,反倒是省得我……唔!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