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,江以绥又百思不得其解的问:“倘若真如你所言,陛下为何不废了太子?”
“太子党羽众多,又有皇后娘家撑腰,要想废太子没那么容易。”宋锦安道。
但偏偏如今的太子实在不配做一国储君,只怕陛下即便有心要废太子,却也要仔细思虑该如何出手才行。
“如此说来,下毒一事或许是……是陛下安排。”江以绥失神道。
“但可惜,失败了。”
宋锦安叹气,“或许是太子身边的人知道他中了毒,才又请人为他解毒。”
话音刚落她突然眯起眼,蓦然想起另一件要紧事。
“倘若日后太子登基为帝,如今这些为他医治过的所有太医,定然都会被他斩杀。一个不留。”
那些太医又怎会诊不出太子是中毒之象?无非是被逼无奈才不敢说罢了。
如此以来,他日太子定然要与这些人秋后算账!
江以绥听这话顿时屏住气息,鬼使神差的摸了摸脖颈,“伴君如伴虎,果真不假,稍不留神便是掉脑袋的事。”
她长舒了口气,抬眼看向对面的宋锦安,又不禁犯愁,“可照你这么说,如今这局势该如何是好?”
“师父不必担心,船到桥头自然直,无妨。”宋锦安语气轻松,倒像是并不在意此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