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话说的,怎么能是狐朋狗友呢?”
杨锦澄辩解,见胞妹眼色不善,又找补道:“这不受灾了吗,桑乔他们的商肆全没了,我身为太守之子,理应对他们多多帮助······”
杨锦灵懒得和他多言,反正在他眼里那帮人就是亲兄弟,比对自己这个妹妹还亲。
她索性把他打断,换了个话题:“那这么晚了,你来我这里做什么?”
“欸,你这里安全,我那有父亲的人守着,就等回去抓我呢······”
杨锦灵没了脾气,手掩住嘴打了个哈欠,懒懒起身:“那你坐着吧,我要睡了,走的时候不用叫我。”
然后径自走入屏风后,放下层层帷幔,将他彻底隔绝在了前厅。
无视了身后杨锦澄的叫声,杨锦灵抿唇。
什么兄长,她一定要去告状,让父亲打断他的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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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你所料,那日许家的事一过,魏都热闹了不少。”
临平殿里,朱绣拿起绣绷,剪去背面最后一点线头,“昨日我离府时,还见数辆马车从乐盛大街上陆续驶过,不知哪家府上又办了宴。如此,魏都也算是恢复正常了。”
软榻另一边,朱缨不觉意外,撑起头唔了一声,“这才有几分样子。先前满城一副好似缟素戴孝的模样,不知道的还以为突厥人已攻破平州,就要打进魏都了。”
地方有难,魏都自然不能装作无事发生,继续忘我地沉浸在繁华锦绣中,但也不必如现在一样呼天抢地,好像不知欢欣为何物。
蜀州灾情在好转,西北也传来捷报,偏生天子脚下整日哭丧着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