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缨低下头擦眼泪,谢韫莫名,低头看她微红的眼,“你哭什么?”
她难过:“我本以为你身为公主之子,小时候必是舒舒服服长大,无一处不顺心,谁知还有这般经历······”
不料她感性至此,谢韫无奈,安抚说:“都是过去的事了,不必介怀。”
朱缨伤感完理智回笼,这才问道:“所以,你便是借着谢老大人当年给你的那些资源,建立了如今的渐台?”
谢韫颔首,道:“祖父一生鞠躬尽瘁,积累下的人脉都是不可多得的大才,若没有他们,渐台不会发展如此之快。”
她点点头,又说:“那常氏好生可恶,若不是你查出她那些事,想必现在还在你家府上作威作福呢!”
其实她觉得谢韫那便宜爹更不是个东西,但碍于他的面子没说出口。
“你猜到是我了?”谢韫挑眉,觉得朱缨很是机敏。
她得意,“我不仅猜到了,我还知道,你当初成立渐台,八成就是为了查明辰阳姑母去世的真相。”
谢韫眼底有笑意,“阿缨聪慧。”
他一顿,看似漫不经心:“外面只知常氏与侍卫有染,被我父亲责罚,但实际上远不止这些。”
在朱缨好奇的目光中,他心中沉沉,直视她说:“常氏之罪是我向父亲告发,以他的脾性,必会让常氏生不如死,连带着她的家人都不会好过。”
“参与过谋害主母的下人、医士,如今都已死。另外,谢氏家主因妾室之事大怒,当晚误食了脏东西,导致身体受损,此生都不会再有子嗣。”
“这些都是我所为。”
谢韫心如死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