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母亲离世,他便去了军营,少有踏足谢府的时候,只在逢年过节才会回来拜祭祖父和母亲。
今日与从前一样是来祠堂,却不是他独自一个人了,
从祠堂出来,朱缨拉着他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,忽然想到什么:“诶,之前你说军中禁止谈情说爱,那我们岂不是犯了禁?”
虽然她不记得军规里有这么一条,但她相信谢韫对军规定了如指掌,肯定比她强得多。
“······”
他默了一瞬,片刻后抿了抿唇,坦白道:“没有,那是我编的。”
“哈?”
朱缨险些没反应过来,但很快就想通了他当时那样说的动机,看穿一切般横他一眼,“怪不得······”
那时她要是真跟那个男兵有些什么,某人岂不是要暗搓搓怄死?可不得找个能压得住自己的东西来忽悠吗。
谢韫轻咳一声,若无其事别开视线,是肉眼可见的窘迫。
朱缨忍下来,竟没有继续取笑他。
还能怎么办?让让他吧。
她在心里得意够了,识趣地揭过这一茬,换了话题:“也不知父皇什么时候才会让我回去,若他见到你,一定也会很高兴的。”
这都多少年过去了,也不知父皇头上有没有生出白发,皇姐有没有成婚?
她上了无数封折子,家书也写了不少,偏偏魏都那边迟迟没有音信。
谢韫捏了捏她手指,安慰道:“朝堂多年不太平,想是时机还未到。陛下不让你回去,是不想你卷入祸端。”
“他不想我卷进去,却不曾问过我的意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