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韫脸色沉沉,白宗庆与他说话时分明已经决定坦白,如今尸体旁也没有利器,绝不会是自寻短见,只会是被人杀害。
山庄里无论正门侧门都有他的人守着,一只苍蝇也飞不进,白宗庆在此时被害,那动手之人只能是在他来之前便进入了山庄。
既如此,此人现在必定还在山庄之中。
谢韫瞳孔一缩,厉声下令:“立刻搜查整个山庄!”
“是!”
手下离去,他重新将视线放在身后房屋上。这库房面积不小,他粗略打量一遍,里面陈列着的值钱物件不胜枚举,难怪白宗庆不让守卫跟随,生怕露富招摇。
死去的白宗庆神情安详,全无挣扎的痕迹,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突然受人暗杀。
谢韫在偌大的房中观察了一番,没有看到凶手留下的痕迹,于是蹲下身复去看尸体,见在白宗庆右手的不远处静静地躺着一块铜符,像是人死脱力后从手中掉出的东西。
这应该就是白宗庆口中的“信物”。铜符有了,密信又在哪里?
谢韫没有发现密信的身影,有可能是白宗庆没有找到,也可能是已经被动手之人夺走。
他伸出手拿起那块铜符,可能是存放已久,积了一层厚厚的尘灰,将上面的纹路弄得看不清。猝不及防被沾了一手,这让喜洁的谢韫狠狠蹙了眉。
“吱——”
甫一走出库房,隔壁厢房中竟传出一声轻响,似是挪动桌案的声音。
谢韫目光瞬间冰寒,两步冲去一脚踢开厢房门,几乎是同一时刻,里面的黑衣人迅速从中破窗而出,动作十分利落。落地后几步越过看守士兵,朝围墙之外疾奔而去。
杀害白宗庆的凶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