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去正院报了信,宁深知道后匆匆赶了来。三人默契寒暄几句,郑夫人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转了一转,仿佛看透了一切,然后了然般笑了几声,借着还有事离开了。
房中一时静默,只剩下周岚月和宁深二人。
凭着过去在军营撩猫逗狗的经验,周岚月隐约明白了老夫人是误会了什么,顿时起了鸡皮疙瘩。
她硬着头皮,“宫中的事,你没与伯母说?”
她重伤进了宁府,看老夫人方才的神情,怕是将一整回英雄救美的戏码都暗暗想出来了!
宁深同样有些不自然,避开目光道:“这些事复杂,她不知道也好。”
母亲自年轻时便操劳,身子骨并不好,若是知道了朱缨秘密离宫去了瘟疫横流的锦城,怕是要担心得不能安寝。
他只说陛下称病是在筹谋做局,并非是真的抱病,多少让她安心些,打消进宫探望的念头。果然,一听说这个消息,她原本整日恹恹也好了许多,精神一振竟还来探望他藏在东院的伤患。
“你安心在这养伤,剩下的都不必管。”
待耳上热意褪去,他对上她目光,“乾仪卫司那边我已知会苏大人,有要事她会处理。”
苏若胭是她在乾仪卫的心腹,也是朱缨的信臣,这在朝堂上不是秘密。但苏若胭是北司使,要她掌管乾仪卫司所有的事务不合规矩,也难以服众,少不了会被韦顺那些不怀好意之人非议。
乾仪使突然消失,北司使接管乾仪卫司,这在内部必然会卷起风雨,再传到世家耳朵里,前朝想太平都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