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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过阴冷潮湿的地道,映入眼帘的是一方不算宽阔的厢房。
年轻男子半赤着上身,肩颈间缠着几层绷带,看上去精神不佳,在听到脚步声后不顾伤口下了床,然后原地跪下。
“父亲。”男子手作揖,忍痛艰声道。
“快起来。”
几步走来的中年男人将其扶起,声带关切道:“此去一番艰险,吾儿辛苦。”
男子站起身,摇头:“这是儿子应做之事。”
“那晚我与谢韫交手后受了伤,忧其下令封城通缉,急于逃脱便连夜离开赶路。好在施粥时派去的人已经得手,父亲放心,别说是他,就算是整个锦城,此次也是凶多吉少。”
“你做得很好,这次他难逃一死。”
中年男人满意点头,“女帝孤居深宫卧病不起,命昭平监国。然昭平性情和软,成不了什么气候。”
“不过······”
听父亲这样说,年轻男子犹豫道:“女帝出身军营,身子向来康健,此次当真是生了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