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下之意便是,只要不是真掉进了粪溷,那我就不会嫌弃。
这是什么说法,险些要让人闻到臭味了。
谢韫横她一眼,依然绷着,“恐怕没那个机会。”
朱缨靠在他怀里,吃吃笑出声。
两人静静窝在一块,沉下心来商议了一阵蜀州商贸的事,只是不知为何,谢韫情绪一直不高。
过了好一会儿,朱缨才听他埋在自己颈窝,闷闷道:“你变了。”
她纳闷:“哪里变了?”
“就是变了。”
朱缨依旧疑惑,等待着他的下文。片刻才听他憋出一句,声音又低又闷,还侧过头不肯看她,“变得不如以前在意我了。”
才好了一会儿,又被扣了顶帽子。
她摸不着头脑,问:“谁说我不在意你?”
“我没用晚膳,你都不问。”
朱缨默了半晌,哭笑不得道:“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?”还让他陪她说话,在这饿了这么久。
“你以前回来晚了,都会主动问。”
她赶紧凑过去,使劲在他脸上亲了一口,顺毛道:“是我疏忽了。那我现在陪你用,好不好?”
谢韫这才松口点头。她暗暗松了口气,出声叫人传膳。
病中之人果然不好惹,说话都比以前直接了。若放在从前,他定不会就这样说出口,非要是心情低落许久,再在别的事情上暗搓搓寻求补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