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会永远留在魏都,不就是做好了有朝一日离她而去的准备吗?
“······”
殿中久久静默无声。
谢韫心情复杂,无言望着她,原来这么长时间的别扭,源头竟出在这里。
该怎么告诉她,自己不是那个意思?
他语塞,反应过来后感到无奈又想笑,但他不敢笑,若真笑了,仍在盛怒之下的陛下怕是不能接受。
“阿缨,陛下。”
他心中情绪尽消,现在不知说些什么好,轻咳一声。
朱缨见状怒火更甚,质问道:“继续说啊?我看你还怎么狡辩。”
“臣着实冤枉。”他走上前去拉她手,“有没有可能,我的意思并非如此?”
那时他想着朱缨成了天下之主,自己当然不会日日闲着在她身边,迟早会有奉命去其他州郡处理事务的时候,届时总免不了短暂离别,谁知便被她误会成了自己想着要离开。
一想到是因为这样一个误会叫她耿耿于怀了几个月,他不禁感到啼笑皆非。
听他解释了一番,这次轮到朱缨愣神了。
又是一阵久久的沉默。
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蠢事,她脸上白了又红,一时缓不过劲。
为了远离尴尬,她甩开谢韫的手,只是明显没了先前的理直气壮,嘴上不饶人道:“谁知道你心里到底怎么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