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缨才不管这些,她出了一身汗,正是想吹凉风的时候,于是只用被子遮住胸腹,肩和手臂则裸露出来。
她拍了拍身旁的位置,谢韫无奈,又陪她躺下。
两人靠在枕头上面对面,四目对视。
本该是情意绵绵、满是温情的场面,谢韫却不知为何弯了嘴角,主动移开了视线。
朱缨眉微挑,颇为不理解,“你笑什么?”
他显然心情极好,自顾自高兴一番后才答道:“我在乐兴坊卧病的时候,没想过还能有这一日。”
“闭嘴。”
朱缨没好气瞥他一眼,嘲道:“果然人还是要多受苦,到鬼门关走一遭,才知道现在的日子多好。”
“天不亡我?”
“是朕不亡你!”
谢韫先前从不信什么天地鬼神,如今也开始神神叨叨了。
她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,见这家伙又黏黏糊糊蹭过来,欲要图谋不轨。她现在甚是疲累,哪有心思再来一次,伸出一根手指顶住他额头,不许人靠近。
久战沙场的将军最会变通战术,见此路不通便果断放弃,改去进攻别处。朱缨感到腰间一痒,“哎哟”惊叫一声后也忍不住笑了,触电般往后退。
两人笑闹了好一阵才停下,呼吸平息去净室洗漱一番。待重新回到床榻,朱缨提起正事。
“今日有人给我来了信,你猜是谁?”
“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