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庚祥笑着说:“我与你父亲是多年老友了,如今看你与子沉走到一起,我很高兴。”
这便是认可她了。
周岚月自然欣喜,当即站起了身,对着面前人认认真真一揖:“严伯父就放心吧,我和他一定好好的。”
宁深腿疾的名声在外,她知道是假后便没再在意,也并未深思过他这样做的缘由。
如今一想,凡人都想完美无缺,哪里会有平白无故抹黑自己的人呢?
与宁深互通心意这么久,她竟从未想过这些事。
她记得,宁深七岁拜入严氏门下,之后一直跟随严庚祥学习,后来参加科举,一直走的是正儿八经的文官仕途,看不见一丝一毫出身武将世家的影子。
这么多年,他是不是也会在散学回家后把自己关进书房,偷偷擦拭心爱的兵器,亦或在夜深人静之时,看着挂在墙上的甲胄出神发呆?
好在他在文士一途上走得很好,进士及第,任学士,拜尚书,入内阁。
群狼环伺下,即便不能如愿承袭祖业,他也没有辜负母亲和家族的期望,独自支撑起了偌大的宁国公府。
注定会发光的星星,就算被迫遮掩一面光华,也会从另一面露出锋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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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近午时,宁深和郑夫人终于归府,周岚月什么都没有问,随众人一同用了午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