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服雍容的中年女人原本在侧位,见状也坐不住了,眼中含泪上前查看, 把人护在自己身后:“永儿尚且年幼,你作甚这样打他!”
“年幼?他都十六岁了!若不是你这个母亲娇着惯着, 他也不会这样不成器!”
中年男人怒气难消,狠狠一甩袖,不再理会地上坐着的母子。
如今突厥颠覆,外面的局势乱成了这样,对他们甚为不利。
偏偏这个孽子不思进取,整日只惦记着脂粉罗裙,全然不在意王府上下的处境。
若是还有别的选择,自己也断然不会将希望寄托在他的头上。
想到这里,男人不禁感到失意,叹息道:“若是霖儿还在……”
“霖儿霖儿,又是霖儿!你心里只有大哥,何时想过我!”
少年侧脸肿起,原本缩在母亲怀里,听了这样的话竟也不怕了,当即站起身,神情激愤又怨毒:“可惜不管父王怎样怀念,大哥都不会回来了,永远都不会!”
“你住口!”
没想到他敢顶撞,男人厉喝一声,正想怒斥什么,却忽觉心口一阵绞痛,随即眼前昏黑,就要往后倒。
华服女人惊呼,也顾不上庇护儿子,忙站起去搀扶丈夫,生怕他有个万一。
“王爷!王爷!”
那句话太伤人,也是往女人心上插刀子。
她一边抚着丈夫胸口,扭头看向另一侧,含泪责备道:“逆子,霖儿是你亲哥哥,你怎能说出这样的话!”
“父亲,母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