围栏外众人远远望着,无不替他捏了把汗。
周岚月眼都不眨地张望,时不时心痒地向前走几步,由衷感叹道:“早就听闻突厥雪蹄马乃世上之冠,可日行千里不见疲乏,今日得见果真不俗。”
朱缨也关注着马场上的情况,接道:“越厉害越危险,这样的马性子烈,最容易伤人。”
“江北少草原,缺马匹时往往自北方运来再编入军营,也曾有过一匹雪蹄马。”谢韫道。
帝王仪仗中生着炭盆,到处是暖烘烘的。见她脱了裘氅,谢韫默默吩咐人上了杯热奶茶。
穿着说热,脱了又嫌冷,喝点热的能好些。
朱缨奇怪:“什么时候,朕怎么没见过?”
“那时陛下年幼,还没有来军营。”
“那最后驯服了吗?”她又追问。
谢韫摇头。雪蹄马习惯干冷天气,受不住江北的气候,营中给不了它适应的条件,没过几月便萎靡郁死了。
魏都与突厥相离不远,气候差距不大,应该还能养活。
“这样娇贵……”
周岚月小声说,又问孟翊:“孟帅这些年在西北作战,敢问这种马在战场上表现如何?”
孟翊也不知,答道:“雪蹄马珍稀,在突厥也同样少见,极少上战场,通常只作贵族豢养赏玩之用。作战表现虽不知,但长途跋涉的本领确实出众。”
“累死累活驯服只为赶路,未免太亏了。”她嘟囔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