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运的是,对他们有用的地方恰好没有被烧掉,而是安静地躺在残缺的纸面上,等待着被人发现。
秦未柳目光锁定在一处。
某一刻,他背后一寒,面上所有和“兴奋”“高兴”有关的神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淡去,惊惧、震骇迅速占据了上风,甚至出现异样的僵硬感,双手都颤抖起来。
密密麻麻的晦涩文字之中,写着一条——
“姜桃性凉,忌与兰草相配,加之苏怯木,生剧毒。”
照水也变得忐忑,低声问:“怎么了?”
他猝然抬起头,手紧紧握住照水的双肩,慌乱却问得认真:“你们已经查清楚了吗?在坤宁宫投放姜桃香饵的真的是李氏?”
“证据确凿,不会有冤假。”
照水不懂他为何这样问,回想起她去景阳宫宣读圣旨时李氏的神情,很明显是多年旧事被揭开的解脱模样,听到将要打入冷宫时毫无震惊和不解,甚至还凄然大笑。
“我——”
秦未柳抹了把脸,顾不得与她解释什么,直接破门而出,一路狂奔回御医院。
按照古书记载,分别从药屉中称出一钱苏怯木和二钱岁兰花,最后在承明殿送来的锦盒里,取出一点香味最浓烈的姜桃花蕊。
他满头大汗,顶着鸡窝头也无暇在意,一颗心都悬在即将得到的结果上。
被用作试验品的灰鼠原来活蹦乱跳,当小家伙骤然翻肚皮四脚朝天,暴死没了气息的那一刻,秦未柳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变得惨白,最后抱有的那点侥幸也没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