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母亲从来多思敏感,若非如此,岂会因困守深宫心思郁结?她忘不了长姐与朱景曾有过婚约的事,以为自己的姻缘险些就属于别人,终于在那天妒忌之心爆发,对长姐痛下杀手!”
“什么果敢磊落,贤明温和,都是她装出来的,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!”
“是她咎由自取!”
后面他说了什么,朱缨已经听不清了。她僵在原地,如同手脚都打上了镣铐,想要捂着耳朵逃离却一步都挪不动。
“陛下,陛下!”
侍女惊乱的呼声纷纷响起,朱缨眼前一暗,脱力软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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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色已暮,只有几盏宫灯照亮周围,发出柔和微弱的光。突然从宫苑里跑出来一个少年,一身月白单衣在昏暗中尤其显眼。
“殿下,不能去啊!”
“殿下,殿下!”
众多侍奉的宫人缀在后面追着,惊慌失措的劝说和央求声此起彼伏。
而少年不为所动,如同没听见一样在一座座宫室间飞奔,丝毫不肯慢下脚步。
“殿下!”
从裕静宫到冷宫有很远的一段距离,他一路跑着,在寒冷冬日里也冒出了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