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人,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呢?
女子唇色苍白,满面憔悴,谢韫心尖一抽,柔声回应她:“我知道。你不信,我们就查。”
她一边迫切地想要知道真相,一边却生出了逃避的心思,突然说:“有酒吗?”
谢韫皱眉,声音低而柔和,态度却强硬:“不可以。”
“我想喝。”
“你白日才吐过血,不要拿自己的身体胡闹。”
“我的身体,我自己心里清楚。”朱缨那点残存的耐心和理智同时耗尽。
天阴雨湿,窗外乌云暗卷,忽而一道闪电划破天际,霎时照亮了昏暗的宫殿。
转瞬即逝的亮光里,彼此的面庞也变得陌生了。
她眼眸因情绪起伏而发红,一字一句警告:“我是君,你是臣。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听从我的命令,不可以质疑,也不可以反驳!”
闪光过后,“轰隆”一声怒吼紧接而至。
冬雨寒进骨子里,四季常绿的枝叶被细密的雨点连连击打,好像哀声求情。
谢韫这次没有说话。
他保持蹲身的动作,面容是平静的,可眼神却那样复杂,有滞涩,有陌生。
朱缨逼视着他,声音沙哑:“那个细作不是天乐会的吗,他已经死了那么久,为什么会让李士荣知道你是渐台主人?还是说渐台早已经不再干净,成了各方势力横行之地?!”